On Emperor Huizong\'s Secret Language: Phonological Analysis

July 22, 2017 | Autor: W. Chen(陈) | Categoría: Phonology-Morphology interface, Phonetics and Phonology, Secret Language, Phonologicaliz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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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cripción

民间反切语的音系研究:以安阳方言徽宗语为例* 陈卫恒 (北京语言大学, 北京 100083)

摘要:本文旨在以安阳方言的徽宗语为例,从共时和历时角度对民间秘密语展开音系学分析。文章主要从 “声介合母”、徽宗语与本字今音矛盾两种现象出发,进一步挖掘了徽宗语的音韵研究价值, 认为:它不 仅有利于揭示基础方言社团的共时音感,可以从中“看出许多点本地人对于本地音类的分合异同上的态度 (赵元任)”,或者“可以推定说当地方言的人的声韵分类的直感,供研究者分析声韵作参考(俞敏)”,同 时也蕴含着一些重要的历时事实,反映了早期音系状况。

1. 前言 我国有各种各样的利用反切原理形成的民间秘密语,简称“反切语”。前人研究已多有 揭示。这不仅体现在包括不同方言的汉语(赵元任 1931;梁玉璋 1982;石林 1987;张成材 1987;曹聪孙,1992;马重奇 1994) ,也体现于少数民族语言(曹广衢 1956;王春德 1979; 王敬骝 1983) ,以及特殊的行业人群中,如盲人(安家驹 1986;1987) 。 1

徽宗语,就是一种典型的民间反切语。关于徽宗语, 俞敏先生 说,它是流行在北京、 天津一带盲艺人和迷信职业者中间的一种切口,传说是宋徽宗发明的,俗称“瞎子话”。说这 样的话,主要为保密,因为迷信职业有好多话不便让外人知道。保密的办法是把一个音节拆成 两个,拿声母加介音 u(如果有的话)作一截,后头加上-ai;再拿韵母作一截,前头加上 k这样,“抽头”ch u t u 就说成 ch ik ut ik u。如果声母后头有 i、 介音或是主元音, ai 就变成-e;k-就变成 j-这样,“你”n 就说成 ni j ,“吃饭”ch f n 偶然也可以说成 ch il

ti erf ik n。这类资料可以为音韵学研究提供旁证。研究徽宗语,可以推定说当地

方言的人的声韵分类的直感,供研究者分析声韵作参考。如从 ch il 切 吃”可以懂得民间 文艺为什么把“吃”归入“一七辙”,因为这是符合民间艺人的听觉或直感的。 实际上,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材料,徽宗语流行的地区不限于北京和天津一带,在黄河 流域一带的中原地区以及淮河流域都有广泛的流传(张天堡 2009)。本文所谈安阳方言的徽 宗语即属于此。郭青萍先生(1987)对于安阳方言徽宗语的状况作了十分详细的介绍。它与 俞敏先生所谈北京、天津一带的徽宗语大体一致,但又有所不同。本文旨在以郭文为基础, 从音系学角度对它展开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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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初稿曾在 2006 年 9 月首届汉语音韵学青年学者国际学术研讨会(北京大学中文系主办)上宣读。此

次发表又经大量修改,并得到了本研究受到北京语言大学 2006 校级科研项目“基于结构本位的英汉音系 对比研究” (06QN10)和北京市与中央在京高校共建项目“文化接触与北京话变异研究”子课题“北京音系 变异的结构制约”的支持,在此谨致谢忱。 1

根据《语言文字百科全书》词条“徽宗语” , 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4。

1.1 安阳方言的音系 徽宗语是单字音系的基础上生成的。以下,我们先介绍安阳方言单字音系,再介绍基于 安阳方言单字音系的安阳徽宗语。安阳方言属于晋语区邯新片磁漳小片。根据郭青萍(1990; 1998) ,其单字声韵调系统归纳如下: 声母(21 个,包括零声母) : p ph m f v

t

th n l

碑 潘 慢方 问 刀 谭 能 老

k kh x  t th  高 刊 猴 袄 家 球 虾

ts tsh s z



走仓少饶 衣

韵母(50 个) : 

iu

y 

a ia ua  o y  i y ai uai, ei uei, au iau ou iou an ian uan yan, a ia ua, n in un yn,  i u y i u y e  ,  i ,u y u y 声调(5 个) : 阴平 33,阳平 53,去声 213,入声 4 1.2 安阳方言的徽宗语 汉语的音节结构,分为声母(Initial)、韵母(Rhyme)两部分,韵母又可分为韵头或介 音(Medial)、韵腹(Nucleus)、韵尾(Ending)三部分。一个汉字音节,也就是一个 IMNE 的 结构体(这里的字母,依次取有关英文单词的首字母) 。 按照这样的分析,一个汉字音节 IMNE 经过安阳徽宗语这样的秘密语编码包装后,主要 有以下五种转化结果: IMNE →1)IaikNE, M=时(如:方 fang→faigang) ; →2)Iuaik(u)NE, M=u 时(如:花 xua→xuaiga) ; →3)Ii/ye,M=i/y 时(如:比 pi→pieli;虚 y→yely) ; →4)ts/tsh/s/z2ts,I=ts/tsh/s/z, N= 时 (如: “舍”s→sts ); →5)ts/tsh/s/zetse,I=ts/tsh/s/z, N=, e 时(如: “死”s→sets; “吃”tse→tsetse) 。 注:1)I=声母,M=韵头/介音,N=韵腹,E=韵尾(包括元音韵尾和辅音韵尾) ; 2) (u)表示 u 一般省略; 2

据张启焕(1993) ,安阳、安阳县的舌尖前音[ts tsh s]实际音值近舌叶音[t,th, ]。

3)本字的声调强制性地寄托于后一音节,也就是本字的韵母部分3。

显然,从规则 1)-3)来看,制约徽宗语生成的根本条件是四呼,也即介音条件:本字开 口呼、合口呼的,徽宗语前一音节韵母为 ai, 后一音节声母为 k-; 本字为齐齿、撮口呼的, 徽宗语前一音节韵母为 e4,后一音节声母为 l5-。 其次,是声母和韵母的条件。当声母为 ts/tsh/s/z,韵母为/ e时,前一音节韵母/ e, 后一节声母为 ts-。规则 4)和 5 反映了这一点。 2. 徽宗语中的共时音感 徽宗语的生成规则,反映了语言社团某些深刻的共时音感,这集中表现在音节构造方面。 在这方面,徽宗语的构造,不仅可以体现“声韵二分”、 “调寄于韵”这样一些汉语音节 结构的大原则,而且对于我们认识某些具体问题也很有帮助。下文,我们结合规则 2)所反 映的“声介合母”现象来说明这一点。 6

什么是“声介合母” 呢?郭青萍(1987)并未给出定义,但从全文看,它主要是制约 合口呼字生成徽宗语的一条规则,也即规则 2)。其内容是,合口呼字在生成徽宗语后,倾 7

向于将后一音节节中的 u 介音省却。比如 ,

花 xua →xuaika,

而非*xuaikua

槐 xuai→xuaikai, 而非*xuaikuai 堆 tui→ tuaiki, 而非*tuaikui 乱 luan →luankan, 而非*luaikuan 敦 tun→tuaikn,

而非 tuaikun

拙 tsue →tsuaik,而非*tsuaikue

3

对于前一音节的声调究竟如何,郭文未作介绍。 前一音节中的 e/ai,以及/ e 可能属变体关系。特别是 e,可能是 ai 在 i/y 之后的变体。但是,证据尚 不充分。因为这几种变体,也可能来自于某一共同的早期形式,如/ 这样的入声形式,目前的形式是 后来舒化的结果,正如晋语分音词、圪-头词的第一音节在周围官话区的表现一样。 5 如何从音理上解释 l 和 k 的分布差异,是一大难题。1 发音位置偏前,k 发音位置靠后、与 l 后接齐撮 (i-/y-) 、k 后接开合,似存有因果关系。 6 就字面义来看,可能是说,后一音节声母和介音合于 1(字)母。 7 郭文举的声介合母的例子中包括这样一例, “环 xuan”→xuaikan,但郭认为如果不是声介合母,生成的 形式应是 xaikuan。他似乎认为,合口呼字生成徽宗语的第一步是生成完全如同开口呼那样的形式。但是, 这样的话,就需要前一音节中的 u 是从后一音节中移来的。或者,另一种假设是,合口呼生成徽宗语,是 直接将声母与 u 介音分入前一音节,后一音节分的只是本字的韵腹和韵尾。但是,我们认为,这样的分析 不妥。特别是,它们不能解释:“骨 ku” →kuaiku” , “五 u”→uaiku。如果要把这样的情况考虑进去, 比较适当的假设是将连续两个合口韵形式作为合口韵本字生成徽宗语的第一步。 4

荒 xua →xuaika, 而非*xuaikua

也就是说,理论上,合口呼字对应的徽宗语,本应前后音节都有 u 介音。但事实情况是, 8

几乎所有合口呼字,都倾向 于在第一音节保持、在第二音节省略合口介音。 为什么会这样呢?如何解释这样一种现象呢?我们认为,从语言社团的深层音感来看, 它除了与语言社团发音上求便的要求有关外,同时也深刻地反映了介音在汉语音节结构的地 位问题,以及不同介音之间的地位差异。而且,后者可能更为基础,如果我们不能证明连续 两个合口呼音节比连续两个开、齐、撮呼的音节更费力、更有调整的必要。 我们知道,汉语音节的内部结构(暂不包括声调) ,包括:声母 I +介音(韵头 M)+韵 腹(N)+韵尾(E) 。这大致反映了汉语音节的内部结构,基本上适用于汉语所有方言。在这 样的音节结构中,介音属声还是属韵的问题,一致是学界争论的一个热点。端木三(1990) 主张介音属声,包智明(1997)认为归属难定,因为 -i-、-u- 行为不一,此外还有方言差 异。王洪君(1999;2009)认为介音占有独立的时间格;在介音甚短的方言中,将其处理为 声母的特征或者独立时间格可依研究目的决定。朱晓农(2005)注意到介音有时接近声母, 有时接近韵母,因而将介音视为独立于声韵的一个单位。沈家煊(1992)、孙景涛(2006) 也都强调了介音相对于声、韵两部分独立性, “而不是仅隶属于声母或韵母的发音特征。安 阳徽宗语“声介合母”现象,对于我们认识介音在音节结构中地位的不对称或不平衡问题, 很有帮助。从表面上看,它反映了“介音 i、y 可以进入前一音节、但 u 倾向于不进入前一 音节”这样一个事实;从深层看,它可能说明,不同的介音在语言社团音感上地位不一的事 实: 1)u 介音与声近,与韵远; 2)四呼中,开合是一类,齐撮一类。 3)撮与齐的关系近于撮与合的关系。 这一音感,如果不属于整个汉语,至少是安阳方言社团的共时音感的一部分。 徽宗语的生成规则,还蕴含着如下一些重要的音感事实: 1) 为什么会有规则 3 呢?或者为何 ts/tsh/s/z- 这类声母会有区别于其他声母的表 现呢?这与这类声母的特殊性质有关。在普通话中,与拼音声母 z c s 或者 zh ch sh 相拼的 i-韵头音节,也属开齐合撮四呼中的开口呼9。但是,尽管如此,不能否认这类开口呼不同于 其他开口呼的特别之处。在方言音系里或在方言社团的语音感知上,可能会强调或突出这类 差异,甚至显得有些犹豫、模棱两可,不知道这类音节到底是归入开口还是齐齿的好。所以, 8

从郭文看, “声介合母”的现象只是一种趋势,不具强制性,故允许有例外。比如, “落 lu” →luaiku

并非*luaik;活 xuo→xuaikuo。显然,这些例子也可以认为并非例外,因为它们涉及韵腹元音也具有[圆 唇+]的特点, 这时后一节中的 u 或许也可忽略不计,不占一个独立的位置。 9

宋代的《切韵指掌图》的止开三精组字安排为一等,元代《中原音韵》的"支思"韵独立,在明清时代的等

韵图中,也都被看作一类,列为[i][u][y]的开口。这都说明人们对于这类韵母特殊性的认识,由来已久。

严格地做法,干脆将这类音节独立出来,算作特例,也不失为一种可行的处理。我们想,这 可能才是导致规则 3 设立的根本音感动因。 2)关于这种对于音节四呼归属判断的犹豫,徽宗语中还有一些其他反映,说明有些韵 的开、合口在不同的音系中可能判定不一。比如,汉语拼音方案中 ong 的开、合口问题,值 得讨论。从徽宗语来看,安阳人也有类似的犹豫。 虽然大致上可以确定 ong 是合口,如“东 10

to→tuaiko” , “红”xo→xuaiko 。 这里,我们要问,如果 ong=u,那么为什么这些 字对应的徽宗语形式没有发生“声介合母”现象呢?或者,应该这样理解,在安阳人音感上, ong 应记为 u而非 u。因为如果是后者,则也应该出现所谓的“声介合母”现象。比如, “东”对应的徽宗语形式应该是*tuaik。 汉语拼音方案的 o 也存在的开、合口问题。在 安阳音系中,它确定被感知为开口呼,徽宗语反映了这一点。如“模 mo”→maiko。因此, 它在记音上也就不应记为 u。 3)对于边际音节的认识。徽宗语造出了很多边际音节结构,也利用了边际音节结构来为 汉字加密。但同时我们看到,徽宗语在设计原则上,也有地避免了一些可能的生成形式。比 如,*lailin;*lielin;*luaike;*fuai *lailai( 但 kaikai)都不是有效的生成结果。 2)为什么偏偏是 l/j/k 作为后一音节,是否与响度原则有关,都值得讨论。 4)对于字的虚实性质的认识。郭青萍(1987)说, “用徽宗语说话时,助词( ‘所’字例 外)要直接说出,不再破为两个音节,这是由于助词读轻声,轻声又轻又短,不便破开。 ” 如: 1)你好哇! nieli xaikao ua! 2) 人太过了。 rekn thaikai kuaikuo l. 3) 他们愿意吗? thaika maiken yelian ieli ma? 4) 啥的吧! saika t pa! 5) 看了一眼,没看清楚。 khaikan l ieli ielian, maik khaikan thieli tshuaiku 10

联系注 8,这些情况似都与 o 的感知有关。其特殊性可能在于:它有着模棱两可性,可以同时代表 1 或 2 个音位(u 和可以融合为 1,也可展开为 2) 。 ;可以同时被感知为“开”或“合”两呼。

这实际上反映了语音和语义的互动关系。因为无密可保、无密可泄。但是,这里还有一 些待研究的问题,比如,为什么“所”字不必切分呢?类似的虚字,还有“而”字:aiker. 这就涉及一个虚字的性质、虚字的判别问题。这条规则应该表述为:单音节、轻声位置助字 不再切分。 3.徽宗语的历时蕴含 徽宗语不仅可以反映共时音感,而且由于还常常具有历时的蕴含。特别是当徽宗语是 基于早期单字音系生成的时候,它会反映早期的音系状况。对于安阳方言而言, “二”等字 今音及其对应的徽宗语形式的读音状况,正可说明这一点。 “而”和“二”在今安阳话中都读 er,但二者对应的徽宗语形式却不同: “而 er”的徽 宗语形式是 aiker, 但“二”的徽宗语形式并非*aiker,而是[][ts],与“死 s”对应的徽 宗语形式 sets的第二音节相同。 如何解释这一不同呢?我们认为,后者实际上反映了“而、二”早期的读音形式。在现 在的安阳话里, “二儿而尔迩耳饵贰”,一般都读 er, 同北京话,这样的读音应该是后来的 变化的结果。在早期的安阳话里,其读音形式可能是,, 或记为 l, l。据郭先生(1990)调 查,老年人中还有此读音。上世纪三十年代,小学体育老师喊操,还是把“一二三四”的“二” 读成 的。 “二”与“死”徽宗语形式后一节的相同说明,它们在说徽宗语的人心目中曾经 是一类韵。 郭青萍先生说,安阳方言这些字的今音,是普通话影响的结果。而且,这也可以解释安 阳话儿化韵的特殊性。安阳话“儿“等字 er 音的出现,是和安阳话特殊“儿化韵”的出现 同步的,都学习普通话有关。 “学人家的俏,没人家的妙” ,儿化韵中有一部分字学会了,另 一部分没有学会,或者说学得不地道而走了样。这就使安阳话中的儿化韵分成了两类:一类 是既儿且化的,一类是光儿不化的。两种类型的儿音,有着严格的语音分布条件: 光儿不化:开尾韵 i,, u y, 有尾韵-u,- 后,保持独立音节的儿尾[r]的读音,不发生儿化。如:篮 系儿, 树枝儿,小兔儿,毛驴儿 既儿且化:开尾韵 a, , o 有尾韵-i, -n,如: 木把儿,唱歌儿,放这儿,小车儿,干活儿,小鞋儿,上坡儿 若以前字音节的最后一个音素发音点的前/后、高/低特征为条件,可以作出这样概括: 对于有尾韵11而言,凡发音点后者,光儿不化;前者,既儿且化;对于开尾韵而言,凡发音点高者, 光儿不化;低者,既儿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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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声韵按阴声韵开尾韵变化规律变化。这时韵腹为高元音的入声韵,直接变为舒声韵再加独立音节儿尾。 如,门鼻儿,隔壁儿,小七儿,大年三十儿,十月一儿,喂食儿,一滴儿,一粒儿,一只儿(鞋) ,唱小曲 儿,一出儿(戏) ,黑黢黢儿。

而且,从附近的方言来看, “儿”字多读(或记为 l, l),如安阳县、林州方言等;这些 儿

方言的儿化韵也多为化韵,即儿化韵中儿语素的读音为-12。比如, (小)鸡 ,安阳话读 ti er, 在林州方言里读 ti 。 周围方言“儿”字和儿化韵的读音可能都代表了安阳方言“儿” 类字的早期读音状况。 3. 结语 以上,我们分别从共时和历时两方面探讨了徽宗语在本地音韵研究中的重要价值。篇幅 所限,很多问题未能展开或涉及。比如, 1)儿化韵的问题。儿化韵产生应该晚于徽宗语的产生,儿化的生成规则也晚于徽宗语 的生成规则。但是,徽宗语的规则,却依然可以容纳和处理后生的儿化韵。这说明了有关规 则的生命力和能产性。对于安阳方言的儿化韵如何解释徽宗语的编码,作者没有细谈,全文 我们只看见一例: “你上哪儿去?” nieli saika naikar thyely ? 但是,安阳话的儿化韵很有意思,存在所谓的“既儿且化”和“光儿不化”现象。对于 这两类儿化如何的表现如何,我们不得而知。我们设想是不是徽宗语里,也会出现两种儿化? 2)分音词和徽宗语的关系问题。安阳话不仅有徽宗语,还有大量的分音词等构词现象。 我们认为这几种现象之间有区别,但既然共同出现于一个音系,也就应有共同的音感和编码 基础。共性:都以汉语声韵二分的音感为基础。联系:都产生于宋元。区别:源头有异,编 码原则和功能有异。共同点:虚实二分;差异:分音词是合合音对立的,不是为了让人听不 懂,而是让人听得更生动。 总之, 徽宗语作为基于反切原理的民间秘密语的重要形式,自赵元任(1931)以来, 曾为不少语言学家所关注,但无论音系描写和理论分析上,都还有进一步挖掘的必要。特别 是,这种资源目前面临绝迹的危险。郭文指出,“打听外籍好多同志都说三十年代在他们那 里也曾说过。这样,不仅河南其他县有,其他省也有,如河北、安徽等省。打听的人中有的 已经是七十多岁的人了,他们小时那时二十年代了。究竟‘徽宗语’遍及哪些省份,早自什 么时候就有了,有必要作进一步的调查。但是已然可以肯定绝不仅于安阳一个地方流行过, 也不止三十年代流行过” 。这说明,我们不仅应该进行调研,而且是抢救性调研。 参考文献 安家驹,1986,盲人密语——关于 mai-qa 式反切语的调查,《汉语学习》,6 安家驹,1987,再谈盲人密语,《汉语学习》 ,5 曹聪孙,1992,汉语隐语说略, 《中国语文》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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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州方言“儿”语素的读音实际上有 2 种形式,- 和 -r。主元音为特征为央的 时合音结果- ,主元

音为特征为低的 a 时为-r ,合音结果-ar。林州的两种儿化音值,也说明了-到 –r 音理上的连续性;也 说明安阳的“儿 ”音,不论是儿化音还是儿尾音,也是由-这样的早期读音发展而来。

曹广衢,1956,布依语的反语, 《中国语文》 ,3 包智明,1997,从晋语分音词看介音的不对称性, 《中国语言学论丛(1) 》 ,北京: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 社 郭青萍,1987, “徽宗语” , 《殷都学刊》 ,3 郭青萍,1990,安阳话中的音变, 《殷都学刊》 ,1 郭青萍,1998, 《安阳市志(方言志部分) 》 ,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 梁玉璋,1982,福州方言的“切脚词” , 《方言》 ,1 马重奇,1994,闽南漳州方言中的反切语, 《福建师范大学学报(哲社版) 》 ,1 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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