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感性看中国设计教育:一个跨文化的对比 A cross-cultural comparison on China Design Education from an Intuitive viewpoint

October 5, 2017 | Autor: P. Chueng-Nainby | Categoría: Design educ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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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cripción

从感性看中国设计教育 一个跨文化的对比

宗诗婷[1],爱丁堡龙比亚大学设计学院,10 Colinton Road, Merchiston,
Edinburgh, Midlothian EH10 5HT, 英国。[email protected]
沈杰,江南大学设计学院, 无锡钱荣路68号,214064,中国。[email protected]
巩淼森, 江南大学设计学院,
无锡钱荣路68号,214064,中国。[email protected]

摘要
西方的设计方法依然是目前中国设计教育的主导方向。作者参与了在苏黎士艺术与设计
学院与江南大学设计学院之间的一个跨文化交流项目的研究,
在设计初期阶段进行对设计活动跟踪观察,并采访参与者。这个阶段主要是提出想法和
概念,对思维的自由度和创造性有较高要求。初步的研究结果表明在中国和瑞士的学生
之间有下列差异 1 概念产生的方法 2 概念的讨论;
3 教师的任务。从这里中国设计教育应意识到思维与教学方式本来就是传统文化使然,
一味的引进西方设计方法会沦为东施效颦。更何况在1960后的西方已从理性为主的设计
方法开始领会到非逻辑概念设计的重要性。鉴于此,我们在本次中瑞合作项目中展开这
方面的研究,探讨适合中国的设计教育方法。

关键词 跨文化,设计思维,设计沟通, 设计教育,概念设计,辩证,团队设计

1 中西方设计教育的现状与发展背景
1.1 中国设计教育的发展现状
作为现代意义的设计,在中国起步较晚,首先由教育界从西方引进了相对成熟的方法论
和学科体系。其中工业设计专业在国外已经有了很长的发展历史,早在20世纪初,欧美
各国就先后成立了工业设计教育机构,其中最重要的是1919年成立的德国包豪斯设计学
校。它所建立的工业设计体系和教学理念,至今仍广泛地影响着世界各国的设计教育。
改革开放以后,中国开始意识到设计的重要性,设计被视为开启工业和经济之门的重要
的钥匙之一,1982年,经教育部批准,在湖南大学和无锡轻工学院开办工业造型设计专
业,后更名为工业设计专业。此后每年派遣教师到国外留学,将西方的设计理念和方法
引进到我国。
经过20多年的发展,我国的设计教育有了飞速的发展,根据教育部的2004年最新统计,
设置本科工业设计专业的高校已达219所,名列设置最多的工科类专业的前8名,大大超
过了绝大多数的传统专业.
这一方面体现了社会对工业设计专业人才的巨大需求,另一方面也可能是部分院校在条
件不具备的情况下仓促上马,导致专业膨胀。
中国高校的工业设计院系其发展也有很大的不平衡性,一些发展时间较长的院系都已经
初步形成各有特点的理论和学术观点体系。虽然其相互之间有较大的差异,但未来的发
展前景都有各自的优势和特点,已经从较高起点比较多地思考发展方向问题。但大部分
的设计院系只是沿用现成的教学思想和方法,师资队薄弱,因此目前的教育界还在不断
的引进西方所谓"先进"的教学思想和方法。中国的工业设计和工业设计教育基本上是"拿
来主义"的产物,作为工业欠发达的我国追求快速发展的捷径[1]。

1.2 中国设计教育与西方设计思想的关系
在快速引进西方"先进"教学思想和方法的同时,中国教育界似乎忽视了一些背景条件。
以"现代主义"或"理性主义"为主要特征的西方设计学科是建构在更大范围的学科体系
科学 基础之上,而我们学过来的主要是末端的事物 西方的设计学科背后有很强的工
业基础和市场,而我们的设计教育与产业存在断层 西方学生普遍上具有很强的逻辑思
维能力,而中国学生对直觉思维更有天赋 中国传统师徒教学方式根深蒂固,未必就能
有效的益用开放式的西方设计与教学方式。因此引用西方的设计教育方法在多年的教学
实践中已经体现出矛盾和不足。往往从西方引进的是形式的开放性,即并未真正开始"西
方"的思维。而这样的思维或许并非必需,只是东方的思维缺少易于理解的形式上的科学
体系性,往往被认为缺乏规范性从而无法描述或操作。

1.3 理性与感性的挣扎 西方设计研究的过去与现况
另一方面,当中国设计教育一窝蜂的采纳西方在六十年代开发的科学与理性为基础的设
计方法时,西方已经在走感性设计方法的回头路。西方设计思维的发展趋势,
在经历了几个世纪的理性主义思考后,开始进行反思,对感性与辨证的思维方式回归。
其中开拓六十年代科学式设计方法的Christopher Alexander
[2]在七十年代声称 "我这就与这个研究领域脱离关系……科学设计方法不能解释怎么设
计建筑物,我永远都不会再看这方面发表的论文……我说……忘了它……全都忘了它."[3]另外
,领导科学式设计方式的Christopher
Jones也声称 "我现在很反对七十年代科学设计方法,我不喜欢把整个生活持续的定义
在一个逻辑型的构架里。"[4]
认同非条理式而感性和反映式的设计方法是当今西方设计研究的趋势。Rittel提倡设计
项目问题本身是难被驾驭(untamed)的,而是个调皮的问题(wicked
problem),因此必须以单一而且特别的方式来解决[5]。Donald
Schon[6]发表说设计师在做设计时本无统一的方法可言,这本来就是引用"走着瞧,看着
办"的方式来解决设计问题。这说明六十年代提倡的科学统一的设计方法是行不通的。
因此当今中国设计教育的难题不是在于如何有效的学习西方设计,
而是如何就感性的角度来看设计方法。不单是中国人传统上的直觉思维借此更有发挥的
空间,也能在受文化影响巨大的西方的沟通方式和教学方式中发展出一套适合自己的设
计教学。本文作者有幸借江南大学设计学院与苏黎世设计学院的交流计划为研究对象,
通过中西文化对比来探讨中国设计教育的现状与远景。

2 "WUZU 2005"科研报告
2.1江南大学与苏黎世设计学院的交流计划
江南大学设计学院与苏黎士应用科学与艺术大学设计艺术学院之间有着长期的合作计划
,为两校之间的跨文化交流与互动提供平台。继去年"Shanghai-Zurich
04"合作项目之后,今年的"WUZU
2005"是又一次跨文化、跨学科的合作项目。今年项目的交流阶段在苏黎士进行,10个中
国学生及10个瑞士的学生参加了这个阶段为期2周的工作坊,这些学生分别来自工业设计
、视觉传达、环境艺术、广告等不同设计专业,双方各自有来自不同专业的4个教师参加
组织和指导,本次项目的主题是饮食文化。

2.2研究方法 反射性实践理论
研究着重在项目的其中一个工作坊,在此数天期间,分别来自双方的2~3位学生组成跨文
化小组,进行调研和概念拓展。我们通过摄像对不同小组前期概念设计阶段活动进行观
察,在观察之后,我们在学生如何产生想法以及老师的作用方面进行了半限制性采访。

我们采用了反射性实践理论(reflective
Practice)[6]来作为描述设计问题的研究方式。这个研究方式将设计任务描述为独特的
、不确定的、超价值的问题,所以设计师的重心是在设计问题上。微观上设计师在设计
时进入一个结构性的循环中 认识框架 framing –
描述命名 naming)–移动转变 moving – 情况反省 reflecting)"。
一个认识框架就是设计师的信念、感知和价值的结构。设计师必须首先独立地形成自己
对设计问题的认识,并为此框架描述与命名。成员之间在传递这个认识框架时可能会出
现团体对认识框架上的误解而引起争论(frame
dispute),在这种移动转变的情况下设计师们会重新认识新的框架与重新命名来适应,结
果会对当时情况进行反省,诸如此类的循环直到构思成熟为止。这个框架不一定是传统的
设计过程,因此可以用来描述跨文化、跨学科的设计活动[7]。
其中Simone Stumpf 的新修辞(New Rhetoric
approach)反射性实践方式可实际地用来描述群体设计[8]。她把设计看成一个辩论者和
倾听者之间的互相说服过程。这个方式的特点在于能够通过认识框架的定义过程中认识
到在设计师之间分享激励的体系。修辞式争论可提供桥梁来联合论点。
一连串的争论可以被看成对倾听者的说服,对方对某种形势的认同。通过类推、隐喻和
举证,联合体会得出新要求的中心点。而且如果当这些参与争论的设计师不能分享一个
认识框架时,这些分裂得论点还可被带到另一个层次并带来概念和构思上的变化,给设
计任务一个新的角度,从而有益于概念设计阶段。

2.3初步的发现和讨论
我们采用了新争论修辞理论作为反射性实践框架去观察中国和瑞士的学生如何沟通想法
,初步的研究结果表明在中国和瑞士的学生之间有下列差异 1 概念产生的方法 2
概念的讨论 3 教师的任务。
1. 概念的产生
在想法的拓展和概念产生上,瑞士和中国的学生有不同模式。瑞士学生一般有比较清晰
的思路,他们在一个更广的纬度上展开思路的拓展,解决设计问题 相反,中国的学生
常要求从教师那边得到具体建议或举例,进而快速的从一个方向上细化却缺乏广度的思考
。然而,这种中国学生概念的产生的思路是直觉和混沌的,没有方法可寻的 如图
1)。这种构思过程的差异是研究员从团体不断重新命名与描述并一再重新认识的循环中
体现出来。











图 1 在设计前期阶段中国与瑞士学生的比较

我们从思维与沟通文化差别理论中寻找释义:

"西方人在思维上走二元论,而东方人一直坚持建立在空的一元论,并是一个具体存在
的整体,而非具逻辑框架的抽象思维. "(Suzuki, D. T.: iii) [9]

对中国人思维特性的探讨能够使我们在更深的层次上理解中国文化的影响以及东西方文
化差异的根源,
这是北京大学心理学系的侯玉波副教授和他的同事们在"中国人与美国人思维方式比较研
究"、"文化思维方式对领导者心理行为的影响"两项研究中,在对500多个中国人的思维
方式进行评定后的发现
[10]。"中国人思考问题时注意辨证、矛盾、联系与和谐。可是西方人"将事物从一个整
体中分离出来,对事物的本质特性进行分析,明确概念,再进行判断、推理"的逻辑思维
能力在评定中."
虽然这种缺乏逻辑性的思维方式不利于中国的科学发展,但对于设计,尤其是概念设计
阶段,它不应被视为一个反面的影响。
原因是概念设计比起一般有条理的解决问题的活动更复杂[11]。通过构思的拓展和讨论
沟通,概念设计要对复杂的设计问题进行不断的识别[6,12]。在概念设计阶段,设计师
故意以模糊的语言沟通创意,以保留拓展思路的空间, [13,14]。根据Goel的理论
[12],它包括辨证(dialectic)的、模糊性(ambiguous)的沟通。在其中,新的想法(反论
,antithesis)会不断的取代(iterative)旧的概念(正论,thesis)直到达到综合结论(syn
thesis),这个辨证性的过程是通过在个人的和合作的层面上达成
[如图2]。在个人思考时,设计师通过草图等设计工具来发展一个完全相反的论点以确定
自己的思考(正论点),
然后在从中综合成一个更高层次的概念 这种辩证的构思方式也可以用在群体设计合作
, 当与其它设计师合作时,个人的创意
(正论)与组员的反应(反论)成辩证,在从互相协谈(negotiation)中综合(synthesis)成结
论。详细说明请阅[15]

"正论: 设计问题1 "
"反论: 构思A "
"综合: 构思B ( 正论: 构思 B "
"反论: 构思 C或 设计问题2 "
"综合: 构思D (正论: 构思 D或设计问题3 "
"反论: 构思 E "
"综合: 构思 F "
"( "
"( "
"(综合构思Z (设计结果) "


图2 概念设计阶段的辩证构思方式
2.3.2协谈创意
设计师在群体设计时的成功关键在如何把自己的创意成功协谈,这次苏黎世与无锡的合
作却显现了有关协谈方式存在着文化上的差别。中国学生很快就以草图来表现创意,而
且很快就更深入的构思高层次的图面显示,反而瑞士学生花很多时间在寻找更多可行的
创意,并不急着把创意用草图来显现。另外, Hofstede
的社会学理论把中国人归纳成集体社会,一种爱群策群力的群体[16],但是这次的观察
却报道了设计师的与众不同。中国学生在做设计时其实并不擅长合作方式而偏爱独立工
作,概念设计时被西方人普遍采用的群体激发灵感会议(brainstorming)只沦为创意决策
的管道,这和瑞士学生习惯上群策与开放式的群体合作有非常大的差异。当中西方设计
师合作时,我们就面对无法实行群体激发灵感会议的问题,无法进一步引向良性的群体创
作。
这是由于中国文化的影响,中国人的思维是直觉,辩证与混沌的,西方则是逻辑分析多,
这影响到中国学生无法把未成型的构思逐一用有条理的语言来表达,瑞士学生却非常轻
易有条理的说服组员。另一方面,他们也比较直接辩论,不象中国学生尽量回避争执的倾
向。所以西方流行的群体构思还没办法有效的在中国推广。

2.3.4 导师与学生的师徒关系
这次的观察还发现了一个现象。中国学生不但需要导师的详细说明,还必须鲜明的举例
子才能开始设计。但是瑞士学生总是自找方法来解决问题。这还归咎到目前中国初等教
育的应试教育模式。学生都成为思维、语言、知识、行为都模式化的单面人,形成对家长
、老师和集体的严重依赖性,进而限制学生的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权威的思维方式导
致教学方法上,过多地依赖于教师 限制了创造性思维的培养。这点和西方的设计教育
相反,西方是以"学生"为主体的互动式教育,而中国以"教师"为主体传达式的教育,在
设计教学活动中,学生趋向单方面的接受知识和技能,总是希望教师的提示和引导、甚
至直接参与设计,以期望得到更"权威"、更好的结果。但是在概念构思时,往往造成是
教师成为主角,而学生则协助教师把构思展开。
从另一个层面来看,中国人的集体主义根深蒂固,在整体思维模式的氛围中有几千年来不
变的思维方式,即部分(个体) 依赖于整体,整体决定部分(个体) 而不是部分(个体)
决定整体,喜欢从众,缺乏独立人格和独立思考能力,崇尚权威,从而对求新、求异的
创造性思维的培养产生消极影响。相反的西方人独立式的思维模式决定了西方人崇尚个
人主义,由此形成了西方人个性的多元化、思想的多元化以及政治的多元化和民主化。
然而作者先声明我们并不能对这些文化差异批判,双方都有可取处。改变中国教育制度岂
是一朝一夕所能达到,更何况更变也未必就适合中国思维方式与渊源的社会文化模式。
设计教育也不例外 当前最重要的任务绝非更改文化与思维,而是如何就中国文化的优
势,比如直觉思维和感性主义着手,寻找适合的设计方法。

3 结论
我们前面通过中西设计合作项目探讨了几个要点。中国学生偏爱具体的指导方式,可是
思维却是直觉混沌而似乎无方法可言。相反的,瑞士学生虽然把构思放得很开,思维理
性但是方法紧凑并能够把构思有条理的诉说出来。因思维方式受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
在中国直接推行西方式的工业设计教学模式会有相当的难度。而对中国工业设计教育来
说,可能更重要的是寻求易于表达、易于理解、易于操作的具有东方思想内核和西方科
学形式的教学体系。这个现象引出重要的问题 中国是否要继续在学习西方设计教育模
式的框架下发展自己的设计教育呢 是否要继续学习以西方现代主义设计思想作为基础
的设计的逻辑思维,还是从感性和直觉思维中发挥呢 答案见仁见智。

参考文献
[1]
何晓佑 引进·消化·创造——中国工业设计教育浅谈设计教育 M 北京 装饰,2003,
126 90 91
[2] Alexander, C Notes on the Synthesis of Form,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Cambridge, Mass., USA, 1964
[3] Alexander, C 'The State of the Art in Design Methods', DMG Newsletter,
5 (1971), no. 3
[4] Jones, J C 'How My Thoughts About Design Methods Have Changed During
the Years', Design Methods and Theories, 11 (1977), no. 1
[5] Rittel, H and Webber, M 'Dilemmas in a General Theory of Planning',
Policy Sciences, 4 (1973), pp. 155-169
[6] Schön, D The Reflective Practitioner, Temple-Smith, London, 1983.
[7] Valkenburg R, Dorst K (1998) The reflective practice of design teams.
Design Studies 19 (3):249-271
[8] Stumpf S, McDonnell JT (2002) Talking About Team Framing: Using
Argumentation to Analyse and Support Experiential Learning in Early Design
Episodes. Design Studies 23(1), pp.5-23 
[9] Nishida. K. (1960), Nishida: A Study of Good, trans. V. H. Vigliemo,
Japanese Govermnent: Printing Bureau.
[10] 侯玉波、朱滢. 文化对中国人思维方式的影响. 心理学报. 2002 年 第 34
卷第 1 期 页 106 – 111
[11] Eastman, C. M., On the Analysis of Intuitive Design Processes. In:
Golledge, R. G. (ed.), emerging Methods in Environmental Design and
Planning, MIT, Cambridge, MA, 1970, pp 21–37.
[12] Goel, V., (1995) Sketches of thought, Cambridge, Mass.: MIT Press. xv,
279.
[13] Kelley, T. and Littman, J., The Art of Innovation: Lessons in
Creativity from IDEO, America's Leading Design Firm. 2001: Doubleday.
[14] Gaver, W., Beaver, J., and Benford, S. (2003) 'Ambiguity as a resource
for design', Proceedings of CHI'03, New York: ACM Press
[15] P Nainby, West meets East: Negotiating ambiguities at the early stage
of designing. 3rd Engineering & Product Design Education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Edinburgh, United Kingdom.

Design education in China from intuitive viewpoint: A cross-cultural
comparison.
Priscilla Nainby, Napier University, 10 Colinton Road, Merchiston,
Edinburgh, Midlothian EH10 5HT, United Kingdom. EMAIL:
[email protected]
Shen Jie, Southern Yangtze University, 68 Qianrong Road, Wuxi, 214064
China EMAIL: [email protected]
Miao-sen Gong, Southern Yangtze University, 68 Qianrong Road, Wuxi,
214064 China EMAIL: [email protected]

Abstract
The Western design method is currently the driving force behind design
education in China. This paper reports a cross-cultural collaborative
design workshop between two design schools at Wuxi and Zurich. The research
undertaken observed and interviewed cross cultural design team working at
the early stage of designing when idea generation requires certain degree
of freedom and creativity. Preliminary results revealed differences between
Chinese and Swiss students in terms of 1) concept generation method and 2)
negotiation of ideas and 3) the role of design teacher. From these
differences, Chinese design education has to recognise that thinking method
and education styles is culturally bound. Therefore through the research
results, we propose that there is a need for unique Chinese design
education instead of a Western adaptation.

Keywords: Cross-cultural, design thinking, design communication, design
education,conceptual design, dialectic,collaborative des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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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宗诗婷,Priscilla Nainby
英国龙比亚大学研究员与讲师。主要研究项目为跨文化设计方式与导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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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念探讨

限制

逻辑,分析

思维

开放

直觉,混沌

瑞士学生

中国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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